六四天安门事件晋30周年的反思


历经了29(19892018)的磨合,六四天安门事件的伤痛至今只残留在受害者家属及一些企图颠覆政府的外国不法份子的脑海里,对一般人而言,那已经是遥远且无关痛痒的记忆了。

虽然事件的切身相关者之亲朋到了今天仍然不放弃向政府喊话,要求平反六四事件,但是每次都不获政府当局的回应。其实,只要中共政权继续存在,六四事件就不会有平反的一天,因为他们已经定义该事件是一起学生结合海外势力的反革命阴谋,企图推翻政府之罪行。在这种罪名下,中共是受害者,学生是麻烦的制造者,若向家属低头赔款给死难者,就表示政府犯下严重的错误了,所以为了不使民众对政府的领导能力产生怀疑,哪里可能会反过来承认自己错学生对?

当年包围现场的军队曾经发出清场命令,限时学生解散并离开天安门广场,然而学生却抗命与政府对着干,毫无自觉的沦为以暴力推翻政府者,这即使在号称当代最民主的国家里,也是不可被容忍的事情。学生抗命,军队执行命令,何错之有?

再说,六四事件之后,以邓小平为主的中共朝向改革开放,推动全民共荣的政策大力发展国家经济,从容许一小部分人先富,到今天绝大部分人都富,30年里造就了无数的小康之家甚至豪商巨贾,十几亿的人民实现了丰衣足食的民族复兴强国之梦,大家普遍接受中共的一党专政领导模式。因此,除了死难者的家属与来自海外势力的唯恐中国不乱者,国内还有多少人真正在乎六四事件的谁是谁非呢?

而在受惠于经济成果丰硕,享受生活素质提高的人民目睹现状的心里,反而怀疑六四事件学生示威的正当性。在理论上支持政府于六四事件中对付示威学生的镇压手法,并认同邓小平说的:牺牲这些人可以让中国换来20年的持续和平发展。

诚然,中共今天愿意进行更大力度的改革开放,让全民享有资本市场经济政策带来的好处,与当年的六四事件影响不无关系。政府自觉有愧于民,从反省中修正自己的政策,形成一套中国式的社会主义理论作为党国的指引,也验证了踏着这些被牺牲的人之尸体,攀上世界经济的殿堂和换取了长治久安之和平环境的邓公预言。但是,若希望中国政府会为六四事件平反,则别想了。

中共的幸运之处,是六四发生在手机还未普及的上世纪90年代,要是发生在人手一机的今天,就会有大量现场军队清场杀戮示威者的视频出现,在证据确凿面前,死难者的真实人数恐怕就不是中共当局可以一家之言予以掩盖的了。

人类是三维度空间的产物,只能够推测而无法预知未发生的事情。假设我们是具有五维度空间以上之能力者,就可以轻松的比较一下,六四天安门事件发生后不同结局之下的各个结果会如何。比如当时的政府俯顺民意,接受学生的要求,改变政府的既有政策,偏向西式民主,会造成怎样的结果?又如果军队抗命不为清场强行镇压而开枪呢,这样旷日持久僵持下去的结果又会如何呢?

也许六四事件没有谁对错,也许都对或都错,又也许就像目前那样,政府对学生错。当然,以目前的结论来说,是用现在所见的事实作为成败定论的。在国家繁荣进步的今天,想要一个政府以认错的态度平反这个历史事件,是有一定的难度。除非发生了政党的更替,新政府或会为这事件来个翻案,而给六四翻案的前提,必然先考量是否可为新政府带来政治上的效益。毕竟相对整个中国大陆的人口来说,六四事件的死难者在里面只占了很小很小的比例,可说是微不足道的。同时,在往后的半个世纪里,我们似乎还看不见中国有换政府的可能性存在。再多半个世纪之后,别说海外的反动势力,即使是国内受害者的家属,也对六四事件渐渐模糊抑或意兴阑珊了。

基于现实的问题,时间能够治愈伤口;漫长的时间可以使伤疤也消失,特别是在生活相对安逸的环境中疗伤,更是加速伤口的愈合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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