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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话连篇

阎王曰:“诸路众鬼们哟,听令来咯!一个月的假释期快完结了,相信你们要办的事都办妥啦,比如:报恩,报仇,调戏,吓唬。那么,不要忘记,家里的门会在一个星期后的子夜准时自动关闭,谁没有回来,就只好在外面跟人住一整年了,要等到明年的七月,家门才会重开,记住了!” 由凡间的人们私自订下的鬼月,不知有效无?不知下面遵守不?但是,有一样东西是存在的,对了,就是——鬼呀~~~~!鬼月快结束了,不管世上有没有这个好兄弟的专属日子,不妨姑且信之,姑且庆之。 鬼门关开的那天,我写了篇关于鬼的文章,阎王看得心惊胆颤,又怕又爱看,很是刺激;鬼门关快要关起来了,阎王央求我再给他来一篇梦鬼,图个有头有尾。本来不想写,看他是阎王…… 1.     话说,我在远离市区的郊外一所办公楼房工作,每天来回于市区与工作的地方。有一次,快到五点要下班的时候,下起了倾盆大雨来,四周被降落的雨点渲染成了白蒙蒙地一片。我透过办公房间的窗户看外面,心里在想:“这样大雨,回家也麻烦啊。”     但是,不回去也不行的,这办公楼宇里,根本没有床铺可供留宿。五点正,外面的雨势并没有减弱,我收拾好了背包,手里拿着雨伞,走出我的办公室来;看到在另一办公室的一位妇女,也正好出来走廊,她是与我共车回去市区的。     走廊的灯光有点昏暗,气氛感觉诡异。我在储物箱里找到手电筒,扭开手电筒的开关掣,发现已经没有电了,不能亮。于是,把手电筒搁在储物箱的上面,与那位妇女半摸黑地通过那道狭窄的幽暗走廊。到了走廊的尽头,就是停车处了。不过这停车的地方并没有建立起遮蔽物,上到车里前还得撑着伞。我往驾驶的座位奔去,那位妇女往另一边的客座奔去     就在此时,我看到屋檐下有一位年约廿岁,面貌姣好,衣着时髦的女孩子!她见了我,凄切地悲鸣着,两只手不断地向我伸来,仿佛想捉住我似的。我的第六感告诉我,她不是活着的人,她是鬼来的! 我从她悲戚的眼神和脸上扭曲的表情里,隐约感到她是横遭意外而死,心有不甘的样子。     我大惊,雨伞也掉了下来。醒后发现自己仍躺在床,是梦。 2.     话说我正在办公室忙着的时候,突然有个中年男人进来。     我的办公室设计得比较特别,从办公楼前的大门口进来时,还需拐个弯,才能来到我的办公室门前。我透过门旁的一个小窗户,看到这个中年

第四名死者

美国的房贷危机,引发席卷全球的金融风暴,不少过去赫赫有名的大公司,因抵受不住强劲风暴的袭击,纷纷倒闭。 在通往某乡镇的一条泥石小路上,有辆白色的客运车正掺和着飞扬的尘土,高速向小镇上疾驶而来。车里有一位叫小江的 25 岁青年,双眼正透过 600 度近视镜片,獃獃地望着未知的前方。 两个月前,小江上班的公司,因为面对国外订单长期的锐减,苦熬了半年后,终于轰然倒下;他还被公司拖欠了两个月的工资,到今天也没有发给,看来这薪金是凶多吉少了。 在这人浮于事的非常时期,每个人想找份差事都得拼命才行。他虽然被约见了几份工,最后还是没有他的份;刚刚在两天前,他看到这偏僻小镇的一家厂房,在报章刊登招聘看管人的广告,便第一时间与负责人取得约见,没想到立刻就获得聘用,这着实让他高兴了一阵子。 虽然他知道国内有这么个小镇,自己倒没来过。对这里的一切并不熟,心中有点忐忑。 下了客运车,他背着简单的行囊,向这里偏近郊区的厂房走来。小镇就有这样的好处,想找一个地方,简单易寻。来到这间大厂房前,他心中估量着这厂房应该有 6 个篮球场大吧。他把行李袋内的门匙掏出,小心翼翼地将门打开,幽暗的屋内一下子被门外照射进来的阳光填满,除了可以见到横七竖八的梁柱,以及缠绕在近屋顶横梁处的层层蜘蛛网,如银丝般闪耀着亮光外,里面空空如也。马币两千元的月薪聘请他来这里,就是为了看顾这个空破厂吗?他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厂房里建有多座半高的阁楼,过去似乎用来置放机器,如今全厂连半台机器也没有。他挑了一处比较干净稳实的阁楼,作为以后安身之所。将行李放在阁楼,他从里面拿出一张床单,这床单本来要当被盖的,眼下既然没有床褥提供,他只好把它铺陈在阁楼地板上,当做睡觉垫身用。 这时,他才发现到,离他大约十公尺远的一个阁楼,有行李袋和一些衣物散置在那里。“原来还另有他人呀,也好,不会那么寂寞。”他心里暗想。 处理妥了阁楼的一切后下来,他想四处走走看看,了解环境。在一个应该是厨房的地方,有炉灶、锅、水壶之类生活必需品,三餐可以在这里解决了。厨房旁则有一个厕所与澡房共体的小房子,里面的水龙头开关似乎坏掉了,细小的水柱正源源地流淌下来,湿了一地。 小镇的夜晚来的早,才下午五时余,四周已灰蒙蒙一片。他亮了电灯,无奈厂房里的电灯管曾在过去被机器的油渍薰过,发出的亮光带点淡

怪谈——鬼做恶梦

门铃响了,木梨子以为男友来找她,不先在防盗眼看过,就立刻把门打开。 门外站着一只鬼,披头散发、青面獠牙,脸上布满大大小小的化脓肿瘤,红赤的瞳孔以及如蛇般的长舌舞动着,身穿了一件令人讨厌的黑色长袍。 好个木梨子,看到这般恐怖的鬼,竟然没有一点恐惧的表情,还用双手掩嘴,头往后翻,哈哈大笑起来。却是那鬼见了她这种反应,一时反应不过来,楞在那里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 笑罢,木梨子的脸色突然转喜为嗔,骂道:“小样的!也不先去打听打听本娘娘是什么来头,就像盲头苍蝇般飞撞来吓我?!” 说罢,右手抓着自己的下巴,用力地往下一拉,整张像汤唯那样好看的脸皮,竟然被她硬生生给扯下,露出骷髅头来!门外的黑袍鬼见了大骇,怪叫两声,连滚带爬的往楼梯的方向逃窜,不一会,传来物体在楼梯翻滚碰撞的声音,显然是这黑袍鬼在慌张中踩错了阶。 木梨子听到声响,禁不住又哈哈大笑起来,然后才嘭的一声把门关上,右手拎着刚才扯下的脸皮,到睡房的梳妆台照着镜子覆盖回骷髅头上面去。嘴里自言自语的道:“这变脸的绝活现在虽然已过时了,不过,有时候用来吓唬这些邻居小顽皮蛋,还是挺实用的。”原来她竟把这真鬼看作是人扮的! 黑袍鬼气不过,哭丧着脸腾云驾雾赶回地府,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把经过一五一十向他师父哭诉,说是被人类侮辱了。师父问:“汝怎那么笨,为什么不使出‘掉眼珠’、‘喷尸虫’、‘摘下头颅’、‘隐身’的鬼门绝活来吓伊呢?” 黑袍鬼低着头,怯怯的说:“俺看见她可以把脸皮扯下来,就已经被吓到好像见鬼了,哪里还敢使出这些鬼功?” 师父骂道:“汝这没胆鬼真没鬼用,俺的鬼面子都被汝丢鬼尽了!看来……”顿了顿,他说:“大凡徒弟搞不定的事件,还是要劳动师父亲自出马的,一来为挽回鬼面子,二来带徒弟去实战学点东西回来!好吧,俺与汝回去找那个胆敢吓鬼的女人较量较量!” 说到做到,师徒俩立刻出发。还是腾云驾雾,因为轿车火车飞机或火箭对他们来说,都是没有意义的交通工具。他们身轻如烟,风吹即走,不使用腾云驾雾实在说不过去。 “师父,就是这家了!”黑袍鬼有师父同在,胆子比刚才大了,一鬼当先带路来到木梨子的家门外。 “不可以直接穿门进入吗?为什么要按门铃等她来开门?”师父看了看这普通得再普通不过的民居,大不以为然的问他徒弟。 徒弟说:“她的门后有个十字架挂

鬼伞的前世今生

灵异故事总喜欢选在晚上开始,至于为什么这样?笔者也不是很清楚。不过,这并不重要,我们还是看故事去吧。 民国 24 年,一位叫大顺的青年,某天晚上在邻村一位好友的家里串门,大家喝了些酒,一直尽兴到凌晨一点,大顺才带着醉意向朋友告辞回家去。 微醺的他,右手还提着从朋友家带出来的小酒埕,里面的酒也不多了。他走了一段路,停下来,将酒埕里剩下的一点酒往自己嘴里灌,这剩酒还不足一口呢。他激烈地摇晃了几下小酒埕,滴酒也没,于是就顺手把空酒埕抛去路旁的草丛里。 快到村口时,他朦胧中看见一个黑影对头走来,待近身时看清楚了,原来是人不是鬼来的。这个 40 开外的男人,在大顺住的村里给一户人家当长工,干十多年了,和大顺也是相识的,今儿告假回去邻村的家里,半夜启程赶路正好遇上大顺回村。 大顺与他互相招呼了一声,就各自去了。月色下,大顺看见村口就在前面不远处,于是加快了有点虚浮的脚步,想快点到家门,扑上床去好痛快睡上一觉。 突然,他看见路的前方站着一个身穿黄色旗袍,脚着高跟鞋,身材窈窕,手握一把红雨伞的年轻女子,这女子背向着他,使他不见其容,不晓得是不是自己认识的村里人。 由于喝了些酒,在酒精的作用下,他脚步显得有些沉重,踏地的声音在这静谧的山间小路上,清晰可听见。前方的女子即使不是面向他,也还是可以凭着这嚓嚓有声的脚步,知道后面有人走来的。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并没有表现出一丝惊惧或好奇而回过头来看的意思,依然一派镇定地悠然面向村子静静站立着。 大顺绕过她身旁时,眼角斜睨着瞄她,偷偷望了望她的容貌,看到的侧面轮廓是个极为美丽的女人。但是大顺却不认识她,从来不曾在村里看过有这样高贵的女人。 在这深夜里,她一个女人穿扮这样漂亮,还打着雨伞,在做什么呢?拥有这样胆识的女人,不慌会是善类吧?此时,他感到一阵凉风刮过,鸡皮疙瘩早就站起来了,连问也不敢问对方一句,就急忙向还有数步之遥的村口走去。 到村口,他回头看后面时,却是空空如也,什么穿黄旗袍拿小伞的窈窕女人?在哪里?怪了,他确定自己刚才看得很真切很清楚的!这霎时间的功夫,女人要跑开按理也没有这样快的速度呀,难道是自己酒精作祟下眼花而产生的幻觉? 此时,令他惊愕不已的是,刚才那个女人站立过的地方,有一把褶合了的红伞躺在那里! 这怪事令他因酒而醉的脑神

蝴 蝶 (4)

母亲大喊了一声,就昏厥过去了。喊叫声惊动了正在楼下看早报的父亲,一手撒了报纸,第一时间冲上楼来看个究竟!父亲看了也震惊莫名,呆立在那里,忘了要如何应对。良久才恢复意识,他把妻子搀扶起来,两人怀着惊愕与悲伤莫名的心,一瘸一拐地走下楼去,父亲用不停颤抖着的手指拨通了警局的电话,召来警察。 那个容貌长得不比阎王英俊的警官下车时,被安全带拌了一下,差点摔了个饿狗吃屎。他率领两个黑白助手——一个像牛头,一个像马面的;像马面的那个还扎了条马尾辫,手里拿着放大镜。三人迅速进入屋里,登上二楼的房间一看,也都看傻了眼! “这……不是我最爱吃的鱼肉贡丸还没有煮熟时的模样吗?只不过,这是超大型的呀!”警官心里在暗暗哆嗦着。他吩咐两个助手用放大镜寻找蛛丝马迹,仔细取证,自己则转身下楼去扮某报记者,作状采访屋主:“你确定那个大鱼肉贡丸……啊不……那圆浑浑的东西是你儿子变的?” “那是我儿子的房间,他昨晚一整夜没出去,我……我确信那是他变的无疑!”屋主老泪纵横激动地说:“最近他身上长着一颗会快速增大的肉瘤,他就是被那肉瘤包裹缠绕着吞噬掉的!” “你看过《异形》这部电影吗?”警官突然迸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来。 “看过……”屋主呜咽着答:“这有什么干系吗?” “没有,看来不是异形干的。这不属于刑事案,我们也帮不了你。”警官摊开双手耸了耸肩作无奈状:“你应该向医院求助,他们可以解剖它,搞明白你的儿子有没有犯顽皮自己藏匿在里面。” 这屋主此时才如梦初醒,急忙用仍然不停颤抖着的手指拨通了医院的电话,要求派救护车飞速赶来。长相不比阎王英俊的警官,则向两个还在二楼磨蹭的黑白助手打了个撤退的手势,拍拍屁股准备走人。临上警车前,他回头看了看这屋子的二楼自语:“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然后像演戏那样,故作潇洒地摇了摇头表示无奈状,才钻进车厢里,发动引擎绝尘而去。 本来,一个故事中的主角不在了,也就没有故事可说了。还没听说过有哪个故事的主角没了,故事却可以延伸几十篇不完的,因为他家的猫狗终究没资格上位当主角的呀。我现在要说的是故事的尾声,所以并没有违例嘛! 话说,这圆肉球被送去医院完成了基本的体检后,就被推往解剖室。院方郑重其事地派了一男一女两个资深解剖医生来,女爵叫菩缇,男绅叫明镜,由他们俩操刀对这个奇特的肉球进行解剖。菩缇忘记了要先给肉球

蝴 蝶 (3)

救援人员把他安全送下山,在医院接受健康检查,确定无大碍后,再送返家中。家人至此始知道这次的露营发生了严重的意外伤亡事故,正庆幸他毫发无伤。 在家里休息了四日,这天中午,他出席三个不幸罹难朋友的葬礼。在坟场上,各宗教师为棺椁并排着准备下葬的三人进行祷告,完毕后,仵作开始将棺椁逐副吊下坑洞里置放。他突然瞥见那只曾经诱导他离开坍土营地,令他后来在荒野迷了路的蝴蝶,就在他前方不远的天空中展翅飞翔着! “会不会是同一只蝴蝶呢?难道牠也来出席葬礼?也许是自己太神经过敏了吧?”他作如是想。然后没有在意那蝴蝶的动向,继续哀伤地目送三位好友在人们的协助下,完成人生的最后一途——尘归尘土归土,三个年轻人在这里变成了三堆填得老高的新坟墩。 葬礼完毕后,出席葬礼的亲友们陆续散去,他怀着伤痛的心情独自步行离开坟场。此刻,他最想找一处偏僻的地方放声大哭。拐入一条两旁种植了桑树的林荫小径,他看到阳光从锯齿状树叶那稀疏的缝隙照射进来,像洒了一抹清丽的点点雨丝,形成好看的阳光花。 小径里没有其他的行人,显得一片幽寂。他也觉得这是把伤悲情感倾泻的好地方,准备要放声大哭出来。突然,他发现前面有条人影正快速地奔往桑树闪躲匿藏,而且,那人的身形像极了刚刚下葬的孟子!他楞了一下,一个激灵,马上感到全身的鸡皮疙瘩骤起,吓得不敢再往前行,急忙掉头离开小径折返出去大路。 然而,当他猛一转身,却看见了眼前不远处的头顶上,正飞舞着那只颜色绚丽的蝴蝶,原来牠一直在后面无声无息地跟踪着自己!蝴蝶到底是敌是友?他仍然摸不清。惊恐之下,也管不了这么多,他抱头急速冲往大路的方向,返回喧哗的大路上壮胆。 “刚才到底是幻觉还是……?”惊魂甫定的他,一边擦拭额头的汗珠,一边在思索着。结论是近日来的情绪所致,造成自己产生幻觉,一切并不是真实的。他愿意这样想也是好的,至少是正面的思想,不致于把自己往迷信的死角里推。 回到家,母亲关切地询问他朋友下葬的情形,他如实禀报,只是没有提及那产生幻觉的事,以免让母亲担心。上到二楼自己的房间里,亮了灯,他神经质地走到窗口旁往外面窥看,不看犹可,这一看,又把他吓得三魂七魄都掉了。因为,他看到那只蝴蝶就在他家的院子前不停地绕圈飞翔,似乎在寻找进入室内的门道!不过,想到房屋的窗户都镶嵌有紧闭着的玻璃窗,心下的紧张倒是舒缓了一些。 但是,万一家

蝴 蝶 (2)

这漫漫长夜,没个安身处,要怎么过?如果那真的是一户人家,自己却在野外苦熬死撑的,不是太可笑了吗?于是,他慢慢站起来,右手抽起身旁插在土壤的刀,一边向光源处前进,一边挥舞着刀,用意是驱赶野兽和测探前面的障碍物。 当他走到距离光源卅码处,藉着光线果然看见屋子的轮廓了!他不由得激动起来,加快步伐走近。眼前看到的是一所小板屋,好像是新盖起来的。来到大门前的窗户旁,也就是透出那光点来的其中一个地方,他探头望里面看。 “啊!”一阵愕然,他不由自主地喊了起来。屋里有三个人,这三个人不是别人,竟然是一起来这郊区露营的朋友!三人一字排开坐在椅子上,左边还有一张空置着的椅子。三人也看到他了,坐在中间椅子那位叫孟子的朋友,起身走向大门,打开了门让他进来。 进入屋内,他发现这外观呈现四方型状的屋子,里面没有间隔起来的房间,空悠悠的四面墙壁,给人家徒四壁的感觉。他看到了那两个曾经令他颤抖的光源,原来是发自煤油灯的灯光。奇怪的是,灯光现在的颜色并非他早前看到的青蓝色,而是淡黄色的一般煤油灯光色泽。 孟子领他坐在左边的椅子,自己坐回原来的中间椅子。其他两人见了他,并没有一丝招呼的意愿,神态诡异。他纳闷地问道:“你们怎么都在这里?嘉文呢?” 孟子道:“我追逐一只美丽的蝴蝶,不觉来到这里迷了路,幸好找到这间空置着的屋子,嘉文我没看见。” “你也在追逐那只蝴蝶?怎么这样巧啊?我就是被那混账骗了,为此而在这里迷路出不去的。”他听到蝴蝶两字就上气,然后好奇地侧过头问另两个一直没有出声的朋友:“你们难道也是因为追逐那混账而迷路的吗?”两人同时用怪异的眼神看了他一眼,仍然没有出声,只机械式地以点头作为回应他。 “那么,我们现在打算怎么办呢?”他问孟子。 孟子道:“现在已入夜,还能怎么办?先在这里住一宿,待天亮后再想办法出去呗。”“也只好如此了。”他沮丧答道。 “喏,你睡那里吧,”孟子右手一伸,指向屋角的一个浅坑对他说:“这屋子已经空置了很久,所以连床铺也没有,你将就睡一晚吧。” 想不到自己这么大个人,今天竟沦落到要睡这种浅坑地上,他苦笑一下,转念一想,不管怎样,这里还可以给自己提供遮风躲雨处,比起露宿在外面那片空旷地强多了呀!还好,浅坑里铺有一块布,不怕蹭脏了身体:“你们睡什么地方呢?” “我们坐着就可以了,我不想睡觉,

蝴 蝶 (1)

因为追逐一只颜色绚丽的蝴蝶之故,他在露营地的丛林里迷了路。 蝴蝶还在前方的空中悠闲地飞,他的潜意识警觉性地告诉他,不能再追了,否则,可能会找不着回去营地的路。其实,他又哪里知道,现在打退堂鼓还是稍嫌迟了。 当他转身欲循原路回去露营的地方时,才发现背后长着参差树木的丛林里,根本没有路的痕迹,方向哪是哪也搞不清楚。迷路的时候,最忌的就是慌张乱蹿,否则,回去的路径找不到,还可能越走越远。 这些常识他知道,问题是,现在已是下午三时了,过不了几个钟,太阳也换班下山了!他很确定自己走得并不是很远,因此决定冒险向来时的大概方向走,希望在天黑之前能找到营地。他边走边喊在营地里的朋友名字,但愿他们可以听到后回应他,这样,就可以知道营地的正确方向在哪了。 可是,一路喊着,也没有回应他的声音,只偶尔有不知名的鸟叫声在远处传来,牠当然不会是来回应他的。天色开始黯淡了,在枝叶长得比较繁茂的林子里,已是朦胧一片。心愈慌,脑筋愈乱,此刻,自知要赶在天黑前回到营地,已经机会渺茫了。现在,只有两个可能性的结果:命丧蛮荒的丛林里,或辛苦熬过饥寒的夜晚活下来。 “营里的朋友们应该发现我失踪了吧?应该也有大声在喊我的名字吧?应该会……?看来,我不应该追逐那该死的蝴蝶才对!”他开始懊悔起来。 他回想自己是在使用长刀砍除营地周边的草丛时,把那只粘附在草端的该死蝴蝶惊吓出来的,追赶的时候,除了手里握着的刀,什么也没有带在身上;感觉中,并没有追逐很远的样子,为什么一下子就迷失了路向?这还真有点玄啊! 手里握着作为保护用的刀,他决定找一处比较空旷的荒野过夜,因为藏身在树丛下的话,他担心有爬树能力的野兽会从树上向他袭击。后来也总算给他找到一处空旷的地方了,藉着微弱的夕阳余晖,他砍短了一片草地的草,将刀竖插在身旁的泥地上,以便万一有危险时可以快速取刀护身。若在野外与猛兽搏斗,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事关的是生死呀,刀就是决定胜负的关键了! 除完了草,天也黑下来了,他坐在草地上无所事事,只是肚子有点饥饿感,但是,今晚可别想有吃的了,不被野兽吃掉已经万幸。在这片空旷地上,展现着一幅壮阔苍穹的画轴,点点繁星,布满了视线所能及的天空,真的太美了!但是,此刻命若垂卵的他,神经正紧绷着注意四周的动静呢,哪有心情来欣赏这美丽的夜空?好几次听到风吹树叶的沙沙声响,都以为是有野

玩换头的游戏

天空中有只鹰,在那距地数百公尺的蓝天白云背景里盘旋着,一圈复一圈的打转飞翔,似乎在寻找着地上的猎物。 我在牠的眼皮底下走着,牠一定也发现我了,但是,应该还不至于错把我当作牠的猎物吧?我一边欣赏着路两旁开得满枝的大红花,一边放心不下的留意着空中那家伙的动静,以免冷不防被牠动粗,俯冲下来把我当作猎物抓上天空去。 别笑,这是一个梦境,什么无稽之事也有可能发生的,只要不背离梦境“天方夜谭”的原则就可以。 前路越走越窄,光线越来越暗,仿佛是不小心走进了一条隧道里。潜意识命令自己赶快掉头回走,但是,转头一看,后面已经没有了路,一束束不知名的野茅与荆棘,挤满了刚才的来时路,密密纠缠,一点隙缝也没有。心里一慌,唯有硬着头皮向前走了。 才走了几步,便闻到一阵花香扑鼻来,隐约听见几声狗吠传自遥远的天边,前面黯淡的景物渐清晰了起来。但见身旁的周围,种植了满山的桃花树,每棵树上的桃花正都怒放着,难怪这么香。细看这些桃花树的排列阵容,是经过人为刻意规划的,同时又还有狗吠声,证明这里有居住着人家。 信步穿越花树丛,来到了一条河谷边,河谷的彼岸有座大瀑布,从耸入云霄的山上倾泻而下的水帘,好像一块长长的布匹,水的纹丝就如布匹晃动时产生的波浪状布纹。被阳光照射得闪闪发亮的水帘直窜入大湖潭里,小河谷的水正是源自那个湖潭。 在靠近悬崖边寻得一副架过河谷的竹桥,于是登上去快步越过。对岸原来是一片更广袤的桃花树,心下想:难道来了陶渊明的桃花源乎?从桃花树堆里掰枝扳叶的走过去,见不远处广阔的田畴中,出现一间竹篱农舍,那瀑布就在农舍的后面。因为瀑布的过于巨大,使农舍显得相对的小。 几只在啄食的鸡小姐见我走来,害羞的发出一阵怪叫声,便急忙飞跳开去了。我来到农舍的大门前望里瞧,有个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背向着我坐在椅子,似乎全神专注的伏案看书。我突然觉得他的身形很眼熟,像某一个朋友。 在这种陌生的环境下能遇见熟人,真是太好了,那颗不安的心马上感觉温馨起来。 我冲口就喊他的名字:“陈输杰!”男子听了先是抬起了垂下的头,然后慢慢转过来看我,而这种转头的动作是头转身子纹风不动,像机械式似的转动着。看见这张脸,我才知道自己认错了,因为他也和这里的环境一样的陌生。 “对不起!认错人了……”我急忙对他解释道:“我迷路了,不小心闯入这里,请问要如何离开呢?”